【祺泽】最爱你的那十年(二)

渣攻慎入。纯属玩梗,灵感来自同名原耽

不要上升真人

指路前文


-Nothing seek,nothing find.(无所求则无所获)


    翌日,大雪。

    李天泽从医院取了报告出来,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了。

    他的情况恶化得很快,医生让他赶紧安排好,等住院部那边空出了床位就住进了,安排化疗。

    说实话李天泽有点苦恼,他宁愿在空荡荡的家里一把一把地吃着药,也不愿住到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病房里,像一个破碎的布偶。

    何况,他还不想让马嘉祺知道。

    或许在早几年李天泽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病情和盘托出,拉着马嘉祺陪着他在医院做各式的检查和治疗,勒令他始终陪在自己身边,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那个冷情的男人的心早就不知道落在外面哪一朵娇嫩的花上了,而且三十岁的李天泽也做不出这种极任性的事,他也不想逼着马嘉祺努力挤出那两点咸涩的眼泪。

    高中的时候李天泽的同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和李天泽关系不错,同男友恋爱之后总喜欢去问对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然后和李天泽大吐苦水。

    李天泽有时候闲了也会问马嘉祺那些没营养的问题,那会用的还是按键机,上晚自习前李天泽躲在座位偷偷给马嘉祺发短信,键盘摁得啪啪地响,他问对方“我要是得了绝症你会怎么办?”,马嘉祺没回复,只是在高三固定的晚读小测时间从楼上遛下来出现在他的教室门口把他叫出来,拉着他到漆黑无人的楼道,扣着他的脑袋交换了一个谴隽绵长的吻。

    他也会和他那些可人的情人接吻吗?会吧。

    雪还在下,李天泽走到路边等车的时候,没由来的胸闷,蹲在马路边干呕。

    真狼狈啊。


    公司里待的久一点的老人其实都认识李天泽。

    除马嘉祺外的另一大股东,和马嘉祺一起打天下的、真正的正宫娘娘的存在。

    可难免有不少刚毕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听着这个名字不屑一顾地撇嘴,觉着自己才是坐在马嘉祺怀里的唯一的人。

    不过是个男人。

    马嘉祺有个同性爱人不算什么秘密,他爱玩,这几年枕边的人换得快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当李天泽这个有几年没露过面的大股东来到公司里时,不知有多少女人摩拳擦掌,化着精致的妆容,整装待发。

    李天泽倒是没摆什么正宫的架势,也没急吼吼地去找马嘉祺或是趾高气昂地命人翻什么账务报表出来,他只是提着一个食盒安静地坐到待客沙发上,像一个过路办业务的普通客人。

    那是个过分好看的男人,谁都没办法否认,有一种病弱的苍白,极清瘦,看上去精神气不太好,眼睛很美,长睫低垂,像一幅安静靡丽的画。

    不少和马嘉祺有过那么一段的女人都不甘心的围过去,又迈不开步子。

    “您是李天泽李总吗?”马嘉祺近日最宠爱的林可婀娜地坐在李天泽对面的沙发椅上,后者闻到她身上略熟悉的香水味,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浅淡。

   看到林可的时候李天泽愣了一下,林可也是个极漂亮的姑娘,浓妆下的五官想来也是清丽,要命的是那双眼睛,除去厚重的眼影,竟是酷似李天泽。

    林可的表情也是一变,显然不好看起来,对面的男人无奈地一笑,低声嘟囔着什么。

    “林小姐,这不是下班时间吧,你不在岗位上,跑来着干什么。”说话的男人姓向,是马嘉祺的特助,在公司里也待了许多年,李天泽冲他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我……”林可站起身,抓着手包,表情颇有些无措,向助理随手打发了她,和李天泽问好。

    “马嘉祺呢?”

    “马总在和宣泰的黄总开会,我带您去他的休息室等他吧。”

    “不用了,我恰巧路过附近,给他打包了份小云吞,待会叫人给他热一下,我先走了。”

    “小嫂子,天冷,还下着雪,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李天泽拢紧身上的外套,起身就要走,又对向助理说:“帮我转告那位小姐,下次别用那么刺鼻的香水了,马嘉祺沾了味道也怪不好闻的,我闻着也不舒服。”他笑起来,唇边有着少年人的恶劣和狡黠。

    他对马嘉祺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债不是全然不知,他没心力去管,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人妄图骑在他的头上。

    李天泽其实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甚至被年轻时的马嘉祺惯得有几分骄纵,年纪大了些后才敛起许多,但始终留着锋利的爪与尖牙。

    过去的马嘉祺圈养他的心,如今的马嘉祺圈养他的人。

    某一方面来说李天泽对于马嘉祺是极为纵容的,纵着他疯涨的掌控欲,容忍他多情的风流债。

    他们两个都是傻b。

    李天泽嘟囔着。

  

    十二月中旬,到了马嘉祺的生日。

    也是李天泽安排的第一次化疗的日子。

    其实马嘉祺有两三年没回过家过生日了,外面千娇百媚的莺歌燕舞总比家里冷淡的老男人好打发。

    其实对于马嘉祺这种人来说,不存在喜爱谁,而是谁能让他开心了。

    今年不知道马嘉祺想些什么,他告诉李天泽要回家过生日,让后者在家中等他。

    在家中等他。

    这些年来李天泽有过无数漫长的等待,没有由头,像看不见终点。

    在医院做过骨髓穿刺后李天泽拒绝了医生留院观察的要求,强撑着叫了车回家。

    马嘉祺让他在家中等他呢。

    他做了两碗热腾腾的红油抄手,在温度偏低的室内蒸腾起白色的雾气;其实他的胃不太接受这样重油重辣的吃食,但是马嘉祺颇为偏爱,他想和他在一张桌上,相对吃着同样的吃食。

    可是呀他在餐桌边坐了一晚上,还是没等到那个男人回家。

    又下了一场雪。

    天光初晓的时候,李天泽把两碗抄手倒在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觉着冷得很。

    还是有一点难过的,不太多,但消不掉,悄悄扩散开,无声又无息。

    那丁点的心脏传来的疼痛比起化疗的疼痛算不了什么,但执拧地扎根在血肉,从骨头缝里冒着疼,好像胳膊上细密的青紫的针眼,那样鲜明。

    李天泽想起一句话,Nothing seek,nothing find.

    无所求则无所获。 

    失望了那么多次,放弃了那么多次,但还是会为他感到难过。

    其实还是对马嘉祺拥有着期待的吧。

    那个男人还不知道醉倒在哪个小野猫的温柔乡里呢。

    李天泽也不是笨到过去的人手一点不留,马嘉祺那些风流破事早在三四年前就有以前的手下给他汇报过,他们在一起十五年,两个七年之痒也过去了,这些事情权当故事听了。从最开始也是怒过的,可看着马嘉祺的时候要开口又觉胆怯,李天泽这才发现他可能真的老了,不是什么年老色衰床上功夫不够,而是失了年少时候那股无法无天的劲了。

    就忍着吧。

    一忍再忍,把令马嘉祺喜欢的那个李天泽给弄丢了。


下文

-TBC-


2k字的短章,我尽快把坑填了。

这周双更,可能在今天可能在周末,希望大家的小红心和评论,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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